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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理石牌樓也被稱為大理石牌坊或者大理石門樓、大理石村門、大理石村牌等,索緒爾符號學(xué)將符號分為“能指”與“所指”,并指出:“語言符號連結(jié)的不是事物和名稱,而是概念和音響形象?!彼骶w爾的符號學(xué)影響深遠,對各個學(xué)科都有重要影響,同時也被藝術(shù)學(xué)領(lǐng)域借鑒。有學(xué)者提出:“民間藝術(shù)大理石牌樓雖不同于語言符號,但具有符號的一般性質(zhì),并且顯現(xiàn)符號表現(xiàn)成分和被表示成分的對等關(guān)系,其中表現(xiàn)成分為能指,被表示成分為所指”。
大理石牌樓的裝飾圖像屬于民間藝術(shù),其也與語言一樣具有符號性,有“能指”與“所指”。裝飾符號的“能指”是其代表的含義,為圖像的形象本身;“所指”則為所表示的含義,為圖像指代的含義。如大理石牌樓上的獅子的“能指”是一種兇猛的動物,可以指代官位,因為諧音“師”,用于象征古代官位中的“太師、少師”。
大理石牌樓正是因為裝飾元素具有符號性,在裝飾表現(xiàn)中打破常規(guī)的情況多有出現(xiàn)。原本不可能共處的物象組合表現(xiàn),所用形象大小不拘泥于自然規(guī)律的比例,而是帶有一定的隨意性。它們之間不是通過情節(jié)聯(lián)系在一起,大理石牌樓而是依據(jù)符號的所指含義組合為民間吉祥用語。組合手法是“民間藝術(shù)追求熱鬧、生動,無所謂自然界規(guī)律的體現(xiàn)”。
大理石牌樓依據(jù)元素間的結(jié)合方式分為:獨立組合、疊加組合兩種。獨立組合的元素之間保持自己原來的圖像形態(tài),裝飾元素數(shù)量不變;疊加組合為多個裝飾元素疊加為一個裝飾元素,通過疊加組合,裝飾元素數(shù)量減少為一個。但無論采用哪一種組合方式,元素的含義都保持不變,即若是兩種組合采用的元素相同的話,最終得到的圖像語義相同。
大理石牌樓獨立組合,是指大理石牌樓裝飾圖案中,圖案多有符號意義,這些圖案符號的組合,構(gòu)成一幅圖案,同一幅圖案表達,可以選用相同含義的元素,也可以選用含義不同的元素。圖像的組合多樣化,夸張化。如石榴出現(xiàn)在桌案上,似乎在體量上尚屬可能,但桌案上出現(xiàn)鳳凰或者出現(xiàn)獅子、大象等這種龐然大物,則屬夸張象征手法,也許是為了取意吉祥,而把不適宜的物件搭放在一起。疊加組合,是一種裝飾圖案的部分替換成其他裝飾元素,幾種裝飾元素重新組合成一種新的裝飾圖案。重組后的圖案可以是具象圖案,也可以是抽象圖案。
大理石牌樓一種裝飾圖案的部分被其他裝飾元素替換,吸收其他裝飾元素,如下圖的如意圖案。如意,“最初是佛教僧人用來記事的備忘工具,后來轉(zhuǎn)化成人們用來搔癢的工具”?!叭缫庹撸胖φ纫?。或用竹木,削作人手指爪,柄可長三尺許,或背脊有癢,手不到,用以爬搔,如人之意”。大理石牌樓圖中的如意的把手部分,用靈芝型云紋替換。此例中重組圖案圖像元素可以清晰識別出類型,部分重組圖案中無法識別出類屬。如香爐,香爐的爐身采用瓜瓣狀,這種瓜瓣狀可以是南瓜,也可以是具有該種特征的其他瓜類,但其表達含義相同都具有瓜多子的特性,寓意多子。
此外,大理石牌樓重組可以是幾種元素組成新的圖案,而不是采用替換的方式。如串珠和魚,各自保持其形象的完整的同時,組合成一個新的裝飾圖案。再如花瓶和蝙蝠,花瓶瓶身左部開口,一只側(cè)面展翅的蝙蝠朝向瓶口,蝙蝠的頭部與兩邊的翅膀與花瓶的缺口相接。這種打破常規(guī)完整花瓶的作法,實屬匠心獨運,意在利用“花瓶”諧音“平”,取義“平安”;“蝙蝠”諧音“遍?!?,取義“福來”,整個圖案組合寓意為“福來平安”。
以上幾種實例組合皆為具象組合,大理石牌樓裝飾元素還可以組合成抽象圖案,即在似與不似中,將民間工匠巧妙的構(gòu)思展現(xiàn)在世人面前。該圖案將龍、如意云、蝙蝠三種意象雜糅在一起,采用類似拐子龍的龍頭、如意云重組成蝙蝠的形象。云紋在龍頭兩側(cè),下部和上部如意云紋呈現(xiàn)卡子的形狀,在大理石牌樓具體裝飾中又起到卡子裝飾的作用,可謂匠心巧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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